杂科的进士落在后排,他们人数最多,却没什么好抱怨的。
和那些大科比起来,他们属于“专业人士”,天文地理,农业工商,所以说天下百业,只要你想加进去,便都属杂科之列。
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,读书人的选择方向必然是以几个大科为主,其余杂科在读书人眼中,前景明显逊色许多。
等到进士们坐定,主持此次杏林华宴的两位朝官才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进士们起身施礼,两位朝官稍稍回礼,在主座坐下。
一个是礼部侍郎杜淹,一个则是吏部侍郎房玄龄。
没什么可说的,礼部主持科举,吏部手中握着的是这些进士的前程,如今不兴座师,房师的乱攀关系,房玄龄和杜淹看着这些年轻的进士也就没那么可爱。
两位领导到场,先就是讲话,这个流程自古皆然,内外如一,新颖不到哪去,两个人作为朝廷高官,出口的自然都是训导之言。
稿子也不是出自他们自己之手,全都是下面的人写好了的。
基本上杏林华宴被朝廷当做了一场官府主导的文会来办了,开场务求庄重肃穆,过程要活泼开明,结尾要皆大欢喜。
给予了进士们展露才学和性情的空间,却绝对不会演变成之前那种南北针锋相对的论辩。
………………
太极殿中,不时有人到来报说杏林宴的诸般情景。
比如说房乔开始说话了,杜淹又念叨了些什么,进士们谁的才情不错,得到了一致的赞赏。
文会嘛,自然要设置些有趣的题目让进士们来作,有急才的人会占优一些,反应慢的就要吃亏,这些都会被吏部的人记下,赏官之时会有所影响。
李破听了些禀报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和他料想的一样,今科进士没有那种惊才绝艳,一上来就能把人镇住的人物。
可以把这个当做一次普普通通的公务员考试,为了表示自己在时刻关注,才弄了这许多动作罢了。
今科只有一个孙伏伽…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那厮已经预定了大唐第一位状元的位置,也不知他是不是就是冲着这个来的,反正李破觉着这厮有点坏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