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七章(1/4)
铺床都只铺自己的。
若留神细看,他似乎在发抖,不是病的,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。
申椒有理由怀疑那是愤怒或仇恨,再或者是杀意。
她歪到薛顺刚铺好的床上,仰脸看着他:“公子,玩弄这个词,是不是太严重了?说好的两心相许呢?”
薛顺的背都没直起来,闻言忽然笑了,俯下身,手撑着床,几乎和她脸贴着脸说:“你还想怎么羞辱我?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天底下最蠢的人?
你从不叫我的名字,每一次你叫我公子的时候,心里头是不是都在嘲笑我?
笑我不过占了个好身份,就能逼的你不得不跟我虚与委蛇才能到拿到你想要的一切,啊,对,应该不能用逼这个字,你是甘愿的,只要对你有用,你做什么都甘愿,再说还有的玩儿。
嘴上称着奴婢,背地里做我的主子,这对你来说也是种乐趣,从头到尾,你要的都不是我,是母亲给你许诺,是魏钱能带来的财富,而我不过是你用来打发三载光阴的一个小玩意儿,还如此不识趣,不肯跟你颠鸾倒凤,所以走的那么匆忙都不忘了吃干抹净,反正都是羞辱,干脆羞辱到底……
对吧,这就是你想的,对吧?”
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申椒脸上,凉凉的。
申椒抬起手,抹了抹脸,她看了看湿漉漉的指头,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。
哭这么多,放菜里够炒盘菜了吧。
申椒轻声道:“我一直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,不过以前,我一哭,谷主他们就会心软。
薛顺,你是想让我可怜你嘛?”
申椒皱着眉头抬起头,脸上没有半点儿笑意,也没有假装关切或是嘲讽,她就是纯粹的……好奇。
“你不明白,对吧?”
薛顺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,
“天啊,你不明白,你是真的不明白,哈哈哈,原来,原来是这样,你是真的不明白,你一点儿都不明白。”
他好像疯了,哈哈大笑着,笑的前仰后合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