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一生都为了佟佳氏荣耀而博,可不能因你我的悲愤,而搅和没了。”
此话一出,涟漪轻藐一笑,不屑白了他一眼没有言语,抓起桌面上有豁口的茶杯,冷笑着。
拿着茶杯狠狠往手心划了一道,瞬间炽热的血液喷涌而出,落在脸上,眼睛里,落在桌面上,落在白锦上,如同冬日里盛开的朵朵红梅,绚丽中带着随时都会凋零的腐败感。
紧接着拿茶杯接着血,她不识字,只有时常游走在外面,为了方面打听各路消息的梁景忠被施恩学过几年。
涟漪神色不耐催促梁景忠道:“快点,天冷,等会血凝了,写不成字。”
“好!你不惧,我何惧之有。”
梁景忠见她神色坚定,毫无惧意,立马豪爽捞起袖子,以指腹为笔,鲜血为墨,白锦为纸,写上一封血书。
在他写的过程中,涟漪哆嗦着嘴唇,咬住颤抖的牙齿,阴声道:“你我自幼便在娘娘跟前伺候,伺候娘娘的本分,早已融入我的骨血中,不是娘娘需要我,而是我离不开娘娘。”
“林琉璃这个贱婢,伤娘娘至此,我虽不能为娘娘报仇雪恨,但用我这挑烂命,去恶心她,让她本就狼藉的名声,更肮脏不堪,也算是赚了。”
她一个卑贱的奴才,能做的不多,没有娘娘镇守,她就算知道佟佳氏埋在皇宫中的暗桩,也不能号令。
她唯一能用来当筹码的,压就只有她的命了,血溅当场,全了她同娘娘的主仆情谊,脏了林琉璃的名声,一举两得,赚了。
听闻此言,梁景忠颇为赞同点点头,做最后收笔:“赚了,你我的家人,佟佳氏定不会亏待的。”
按照佟佳氏一族恨毒敏贵妃的态度,他们此举,算是给他们出了口恶气,任何脏水,他们都会背在身上,如涟漪所言,一举两得的局面,他们赚了。
写好之后,梁景忠找来一块干净的布,欲想给涟漪绑住疗伤,但被涟漪抽回手拒绝道:“不用,等会就结束了。”
此等苍白的话,钻入耳中,梁景忠征了征,松开手中布条,俩人换上初次到佟佳·婉清身边伺候的同款。
弄好之后,小心翼翼拿着写上血书的布,挺直背脊,快步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