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去请太医,娘娘怕是拖不了多长时间,眼看布满红血丝眼睛内,神色逐渐涣散,俩人心知,自家主子心高气傲,但此时不是傲气的时候。
能活命,才是最要紧的。
“本宫就算死,你们也绝不能给林琉璃示弱,还有,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贵妃,你们不许唤本宫小姐。”
佟佳·婉清声撕裂竭喝道,同时激动拍床,强烈表达自己心中愤懑。
“咳咳……”
吼完,佟佳·婉清缓了缓情绪,推囊梁景忠嘘声吩咐道:“去把本宫皇贵妃吉服拿来,涟漪伺候本宫洗漱。”
这话一出,俩人心里咯噔一下,深燃寒意霎时顺着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惊恐看着佟佳·婉清,惊慌失措道:“娘娘……”
“快去!”
佟佳·婉清眼看俩人欲想阻挠,便神色不耐吼道,沙哑软绵的嗓音,半点威慑力的都没有,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一般,徒有其表。
软绵的腔调中渲染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决绝,猩红的眼眸,透露出骇人的杀气。
俩人不敢继续劝说,生怕自家主子还能熬到太医到来,便先一步气厥过去。
俩人暗中对视一眼,打眉眼官司,知晓对方意图后,梁景忠重重点头:“喳,奴才这就去,请娘娘稍等片刻。”
语罢,对涟漪说道:“伺候娘娘洗漱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我知晓,你快去快回,娘娘怕冷,等不了太长时间。”涟漪话中有话,这是提点梁景忠快去快回。
“嗯!奴才告退!”梁景忠郑重对佟佳·婉清磕个响头后,匆匆起身离去。
看着梁景忠远去的背影,佟佳·婉清好不容凝聚起来的精神气,瞬间被一抽而空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,神色灰暗,眼神涣散没有焦点。
靠在涟漪肩上的身子,软软滑下来,瘫躺在床,呼吸声略微粗重,双目瞪圆紧盯头顶床帘。
若不是还有出气,涟漪都快误以为人不行了。
这边,梁景忠出门后,命守门奴才去取吉服,自个快步跑到正门,对守门的侍卫焦急道:“娘娘身子不适,呕血了,还请大人帮忙通传一声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