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六十五章 温柔(2/6)
奇怪的忧郁感。
这个美腿让他感动,那个美腿让他感动。
套用过来。
简单的一句“这个纤纤玉手”让顾为经感动,约莫也就可以了事了。
但他的回忆既不是法国式的,也不是日本式样的。
它也不带有任何耽溺的颓唐气质,既非对于肉体质感的捕捉,又非沉于女色的享乐。
它干爽得多。
安娜的行为里轻盈灵动,神态里则威严厚重,仿佛她手上戴着的不是手套,而是敲击之下能发出神秘回声的古老铠甲,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里,同时兼具着阴性与阳性。
“摘了手套去。”
这个词似乎在欧洲的历史传统里,普遍具有发起挑战,进行决斗的意味在其中。
他们通过这样的决斗赢得些什么,或者捍卫些什么。
伊莲娜小姐就是那样,从她在嘴里念出“卡拉”的名字开始,便主导着整场访谈,面无表情的脱掉手套,把所有质疑她或他的人,一个又一个的碾碎。
同时。
它又是一种温柔的象征。
手套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……好似卡拉。
在咖啡馆里,他第一次从安娜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,顾为经对它没有任何主观的洞见。
完全没有。
除了她的名字恰巧和自己论文写作时的主人公叫同样的名字以外,她和世间上其他成千上万个名字,没有任何本质的不同。而这种相似性本身,又是颇为值得怀疑此间的真实性的。
“伊莲娜”这个姓氏在艺术界里光辉高洁。
顾为经却只是沉湎于一种焦躁的倦怠之中。
名字所带来的感触,就像手套的光滑质感,终究只是虚假的感触而非真实的肌肤。
好在。
丝绒手套极薄,“伊莲娜”这个姓氏也只是外层包裹着内容的胶囊,拉着久了,手指真实的温度慢慢的煨了过来。
在那一封封信里。
属于卡洛尔真实的温度也慢慢的煨了过来。
温度会溶化胶囊的肠衣。
终会脱了手套去。
安娜的动作之于别人,是威严的象征,之于顾为经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