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六十二章 伊莲娜小姐和顾先生再谈《雷雨天的老教堂》(4/6)
有记错的话,我记得凡尔纳先生在介绍阿妩达夫人的时候,反反复复的强调,她虽然是个东方女人,是印度人,但从小接受的就是完整的英式教育——无论言谈举止还是礼仪文化,任谁来看,都会把她看成是真正的欧洲人。”
“那么刻薄一点,就可以引申出一种推论和想象——福格先生的旅途里,他只遇到了一次这种事情么?他拯救阿妩达,是因为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痛苦,还是因为,他觉得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‘文明’人,所以她值得被拯救?”
伊莲娜小姐发动了她的专属锐评。
巴黎墓园里的凡尔纳先生,要是听到这么刻薄的评论,估计要被刺的从七尺之下的棺材中爬出来了。
“好了。”
安娜轻笑了一下。
“不要苛责刁难儒勒·凡尔纳了,我相信他并不是有意为之,只是人们总是很难超脱于时代之外的。我个人很喜欢他的作品,那种童话一样瑰丽的想象力。”
伊莲娜小姐把咯、咯乱抓的骨头架子重新安抚回地下埋好,这才继续说道。
“我提起这件事情,不是想以现代的眼光重新调难当时的那些创作者。”
“我想说的是——”
“与之不同,卡拉的画,卡拉的旅行,她则提供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叙事视角。古斯塔夫博士把卡拉的旅行称呼为《八十环游地球记》式的伟大的冒险。然而,就我个人来看,这并非是一段女福格去把‘阿妩达先生’从火堆上救下来,然后喜结连理式的旅行。”
“她截然相反。”
女人打开扭扣,指尖按在箱子表面,目光看坐在对面另外一侧沙发上的顾为经。
“我和顾先生之前有过短暂的交谈,在一周以前莱佛士酒店的咖啡厅里,我并不讳言的说,我们在有关《雷雨天的老教堂》的问题上不欢而散。”
“顾先生说了很多很多关于那幅画的见解,他对作品的解读以及体悟。”
“绝非说的不好,而是说的实在太好了。卡拉的一生仿佛是一场电影。”
“公路片?”顾为经问道。
“没错,卡拉始终在在一组平滑的镜头里,她从巴黎出发,最后又坐船抵达巴黎,绕了一个大圈。整组电影的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