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五十八章 《教父》(4/6)
阿布扎比的卢浮宫也算是卢浮宫,这是很多画家一生都只能仰望而无法触及的荣誉。
而他还只有十八岁,到那时,也只有十九岁。
如果运气够好,一切顺利的话……也许等到了八十岁时,他回望自己的一生的时候,他会发现自己也成为了曹老那样艺术界受人敬重的泰山北斗,成为足以载入美术史的大画家。
哦,对了,仿佛是命运给他的礼物。
他今天来到画室,便收到了《亚洲艺术》发来样刊,他和胜子的论文发表在了期刊封面上。
若是不出意外的话,能写出这样的一篇论文,也许连曹老知道后都会对他刮目相看。
布朗爵士曾经以“根本不懂何为艺术”来攻击侦探猫,但有了这样一篇AHCI级别的封面论文打底。
哪怕在严肃的艺术学界。
不说和布朗爵士平起平坐,可从此之后,顾为经这个名字,也能算是“一号人物”了。
这些都是他小时候的梦想,不是么?
曾经这样的人生,是顾为经只在睡梦中才敢幻想的事物,可到如今,仿佛一切终于开始变的触手可及了。
酒井小姐说,要让你的心去告诉自己,我准备好了。
就在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,顾为经看着窗外仰光河的雨雾,刚刚觉得他可以对着窗户里的自己,平静的说出“嘿,顾为经,我准备好了。”
而当他在画室里从航空邮袋中取出论文的样刊的第一刻,他也有那么一瞬间被喜悦充斥着脑海,认为他已经从Nobody,变成了Somebody。
是时候了。
他准备好了去面对新的生活,新的人生了。
他已经从从无人问津的无名小卒,变成昂首了走向世界舞台的战士。
偏偏就在这一刻。
偏偏在这美好人生已经在街对面向他招手的瞬间,顾为经接到了这样一通电话,为所有的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。
实在太突兀了。
突兀到简直荒谬。
这就像乞丐朱重八站在鄱阳湖的战船的船头,看着陈友谅的水师被雄雄火焰所包裹,在连天的火焰中败逃,他已经感受到了命运的感召,结果被一发不知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