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谁都没亏(2/3)
盘算也抵不过最致命的一点,拥有了赤霄剑的新帝。这是淮南王绕不过去的剑,也让他心中忌惮极深。他诸多所有的谋划都极为正确,但这把赤霄剑就是拦路虎,随时都有可能让他进展顺利的一切产生逆转。毁掉赤霄剑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,也让淮南王脸色来回变换。「可惜陛下此前不曾修行运术啊!」淮南王最终叹了一声。如果新帝此前修行运术凝聚运体,他早就发动了运术争锋。而时间到了现在,新帝赤霄剑在手,哪怕新帝运体弱小,这也是淮南王不敢发动运术争锋的存在。剔除了运术,淮南王也没其他阴暗针对的手段。如果不等待天时地利人和,他就只有造反争夺大汉王朝正统的出路。而造反这种事情变数极多,失败率也极高,属于极为下乘的方案。淮南王看了长安城方向很久。而在晋昌的独居院落中,张学舟也和有容氏同样对望了很久。张学舟必须说自己是一个并不多愁善感的人,哪怕与张重见面后也是匆匆别离。等到进入晋昌这处独居小院,张学舟喝退了小厮,又整理了一番,而后才呼了有容氏进房。两人双目相对时,张学舟见到有容氏眼中昏黄的泪水,又有头上开始呈现灰白的发丝,他只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他一直在求生。对张学舟而言,他生命在当下的意义就是求生存。但不断求生存时,张学舟无疑放下了太多,也忽视了太多。他的生命夹在短短的二十年中,而他这方世界的父母已经老了,寿命很可能会比他更短。他只恨自己能力有限,什么事情都想做,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。「妈,您受苦了!」握了有容氏的手很久,张学舟才勉强发出声音。「儿,你才苦啊!」有容氏的苦在于从事辛苦劳作,又不得自由,连与张重在一起都做不到,夫妻两人只有偶尔才能见一面,这种日子无疑极为煎熬。而张学舟的苦在于走出山村时的手无缚鸡之力,又有昏睡的毛病。有容氏难于清楚张学舟走到这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。张重在军中熬了十余年才是一个伍长,想进入蓉城安稳生活几乎没可能,阶层的跨越几乎难如登天。普通人哪怕是和那些高高在上者说一句求人话都很困难,更无须说让这些人帮忙。而张学舟在淮南接触的顶层人士极多,甚至不乏包括淮南王这种占据绝对高位的诸侯王。这些能耐不会凭空而来,如果没有付出,张学舟根本不会出现在淮南这个舞台上,更无须说带她走。有容氏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