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场作戏的二人(2/8)
檀木扶手上细密的裂痕。
那些年深日久的纹路突然在意识里延展成陌生的记忆——十五年前一直被幽禁在冷宫深处,每月只有太医送来苦涩药汁时才会打开的门扉。
铜镜里映出婢女颤抖的描眉笔,细碎金粉扑簌簌落在她苍白的眼睑。
外头忽然传来礼官拖长的唱喏:"请新人共执同心结——"
绿衣婢女慌忙将赤金凤冠扣在她发间,沉甸甸的珠帘扫过锁骨,在肌肤上划出细密的血痕。
轮椅碾过青石板时,她看见廊下悬挂的琉璃灯盏映着夕阳,折射出七十二道血色光斑。
宾客们的窃笑像蛇信子舔舐耳膜:"瞧这瘸子连路都不会走,配那傻子倒是般配。"
喜服下摆被门槛勾住,裂帛声里露出半截青玉禁步,那是今晨内务府临时送来的劣等玉料。
正厅弥漫着艾草与檀香混杂的古怪气息。
当她望见的新郎官时,心跳突然漏了一拍——那端坐在床上的痴儿,正痴痴的望着她,语速缓慢“郎君”
主婚人双手捧着金册,微微颤抖着,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笑意:“请二位新人……呃……互赠如意……”
满堂寂静无声,唯有慕苡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咳出的血沫溅在喜服上,宛如一朵妖异的并蒂莲。
然而,无人在意这一切,似乎早已对她的病弱习以为常。
她默默地歪着身子坐在木质轮椅上,静静地聆听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辞,直至一切结束。
众人开始闹洞房,其实并非真正为了闹洞房,而是想看看傻子配瘸子会呈现出怎样有趣的场景。
他们毫不避讳地敞开大门,以便更好地观赏他们的窘态。
在笑声和谈论声中,巫离昭唇角弯了弯,犹如一朵盛开的鲜红花朵,悄然绽放。
他“笨拙”地起身,没有人拦着,因为在他们眼中,这是个痴儿。
虽然被打扮的精致无比,但在他们眼中,仍是不伦不类。
在众人目光中,巫离昭走到慕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