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心和大道，既胜张仪(1/4)

    赵羽如何不懂王翦是何用意。

    在这一路上，虽然嬴政等人对他礼遇有加，但他也的确想到，自己来到秦国之后要经受的一切。

    赳赳老秦，共赴国难。

    秦人尚武，讲求实际，在这礼崩乐坏的时代，七国之中唯有秦，不沽名钓誉。

    尤其是这些武将更是之敬重强者。

    今天王翦能够如此直接，反而让赵羽很是欣慰。

    “王将军，所谓纵横，不过合纵连横而已；合众弱以攻一强，此为纵；”

    “或一强以攻诸弱，此为横。”

    赵羽面色淡然，轻轻抚慰着大白的的头顶，将那一个“王”字，盖在手中：“无论纵横，所论者不过都是一个交字。”

    “阴谋阳谋转化，纵横之法也在这其中。”

    闻听此言，王翦不禁颔首，但他还有话要问。

    毕竟过去秦惠王时期，张仪曾被大秦封为相国，所以纵横之法，在秦并不陌生。

    “先生所言不差，但仅此而已吗？”

    王翦道：“过去曾有张子为我惠王行相国事，强我老秦，耀我国威，然不知先生所谓之纵横，与张子所言，有何不同？”

    赵羽笑了，看着王翦的眼神有些复杂：“将军，其实这纵横之论，并没有什么不同，只是要看什么人在使用，也要看，用在什么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之秦，虽强，却尚不是如今之局面，所以他的纵横之论，又岂能环套在当下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一切思想，一切谋略，古往今来都没什么变化，真正左右着一切的根源，是人。”

    “张子是我师门兄长，他所学，与我所学，尽皆相同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，赵羽顿了顿，继而双眸之内，笑意忽浓：“但，我可是张子？张子，又是我吗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方才王翦问出这些话的时候，嬴政虽然一直脸色上都是担忧，却没有出言阻止。

    赵羽清楚，这位秦王也有心借王翦之口，窥测一下自己的能耐。

    但他们这就想错了。

    无论王翦怎么说，他所看到的也不过都是有形有象之法，过去的张仪也是如此，他在鬼谷子门前所学，是纵横天下之论，交伐之谋。